“侍月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师兄他又要外出,你替我保护好他。”
“……”果断且忠心的下属,第一次对主人的命令产生了犹豫。
“你、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想到侍月不愿从命的心思,贺兰不情的眉目还是温顺了下来,半哄半骗的继续道,“我自有分寸,何况水墨、兮盈也都近在身侧。到是九魈宫之外却实有些隐患。”说罢,将一张方才写好的洒金纸面的薄宣吹吹干字迹,交到侍月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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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。”颜绛玉将一叠米色的衣物双手捧上,偏头不去看步出温泉池的应黎。
“小玉啊。”拖长了说话的语调,应黎简单斟酌一下用词便随口问道,“你觉得不情这个人……如何?”
颜绛玉握着拳,将身子俯得更低:“……贺兰宫主……很好……”
“你!哎,算了。”应黎欲言又止,还是先默默地裹好了浴袍,才又径自道,“近几日,我夜夜梦魇,总觉得心神不宁,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?”
亦步亦趋地跟在应黎身后,颜绛玉轻声接道:“可能是山中天气反复,公子身体底子薄,所以受不住。是奴疏忽了,奴会尽快将安神静心的香料为公子换上。”
“烦劳你了。”随手攀折下一枝雪白的花,转身就要簪上颜绛玉的鬓边,“好花堪折,也得有佳人相配。”
同瞬间,颜绛玉抿着唇,羞怯似的退了一步,应黎持着花的手就僵在半空。咬咬牙,颜绛玉将头低的不见脸面,才绞着袖口将身子凑上前一点:“奴谢过公子。”
“呵,你啊~”应黎只道她是少女情愫,簪了花,复又拍拍颜绛玉的削瘦肩膀,示意不必拘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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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靠着树干脱力似地就地坐下,贺兰不情抬起手盯着掌中的一滩朱红,似笑又非笑。他自诩度量不差,如今几近失却一切时,方才发现自己其实自私的很,想要独占应黎的欲求从未如此刻般清晰。
贺兰不情缓缓阖上一双不见清明的桃花眼,吐纳运气了一阵,再睁开眼时又恢复往日隐含倨傲的偏偏佳公子模样——乱臣贼子们,请了!
起身在玉波池畔简单洗净了血污,抬腿便向应黎所居之间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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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!”见到来人是贺兰不情,颜绛玉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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