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洗完脸出来，机要室主任和他正站在门口聊天，说晚上要和站长去接待美军代表。让文翔也去，文翔正在推辞。
我向主任抱怨锁又出毛病了，并向他现场演示。钥匙很争气地又卡在了里边。
主任拍了半天，也无计可施，发话让我去找锁匠换个锁。
下班时间已经过了，锁匠来修好也不知几点了。
绝密文件还没锁进保险柜。我告诉主任。
主任第三次看了看门口等他的站长，低声说，我把密码告诉你。一会修好了，你把文件放进保险柜。
这是违反规定的。我小声说。
大不了明天我跟站长说一声，换个密码。让你们老陆今晚也来啊，他也需要应酬应酬。说完主任就忙不迭钻进了站长的汽车里。
等我喊来锁匠，换好了锁，终于把绝密131文件放进保险柜。早已夜幕沉沉。
文翔偶尔帮我和锁匠拿下东西，一直耐心地等我。
赶不及应酬了吧？我问。
去晚了不妨事的。他说。
也许是白天太累，这一晚，我睡的格外香甜。
徐秘书来取文件，绝密131文件。
我和主任各自开柜子和保险柜，取出绝密文件给他。
嫂子就是办事利落。徐秘书笑着说。
我不喜欢他的恭维。但大家都是同事，不能搞得很僵。他也没啥坏心眼。
这小子，嘴最甜，不见对我说好的。你赶紧给他介绍个利落的女子，好好管管他。主任故意虎着脸说。
我乐了，把文件递给徐秘书。嘴里直说好。
徐秘书嘴一歪，抓过文件直说怕了你们了，连字都忘了签，就跑了。
这小子。主任哈哈大笑。
我的笑容却慢慢凝固。
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。
不对。
文件袋在手里的感觉不对。
准确的说，那天我放进保险柜的绝密131档案，跟这个……不太一样。
哪里不一样呢？
说不上来。
接过文件袋，登记、签名、锁进柜子，开柜子，取文件，递出，签名……
每天这一套工序都要上演几十遍。
手指要摸过无数文件袋或者文件夹，厚的，薄的。
电讯处来取文件，打断了我的思索。我刚忙开铁皮柜，取出文件。
我望着自己苍白的手指，也许，我搞错了。手负过伤，虽然几次手术后没什么大碍，也可以发电报，但是时间一长，手指就僵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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